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新兵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，我犯得上吗？”

    部长将信将疑地看着。中队长也在看着。

    王小峰第一个冲到终点，收枪站好。随后是陈子豪。

    赵部长说：“让他们跑步过来。”

    新兵连长口令，俩新兵跑步过来，在首长们跟前站好。

    赵部长对王小峰说：“脱帽。”

    王小峰摘下钢盔，露出涂满伪装油彩却稚气十足的脸。

    “多大了？”

    “报告！二十二！”

    赵部长点头：“后生可畏啊！你是我见过最年轻的速射神枪手！”

    中队长嘴角浮起一丝冷笑。

    “谢谢首长。”王小峰大声回答。

    新兵连长在一旁道：“他参军以前是大学生，警校的。”

    赵部长吃惊了：“哦？你就是那个风传敢于跟老班长打架的那个警校生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好！好！你好好努力，我会继续关注你的！”

    王小峰敬礼：“谢谢首长！”

    部长点头，笑笑，转向方中队长：“中队长。”

    “到！”

    “你看——这个兵去你们特种部队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报告！特种部队有着严格的选拔程序，这是您三年前亲自签发的命令！现在强调依法治军，我相信首长不会打破自己定下的规矩！您曾经说过，特战队员是尖刀部队，是为战争而生存的部队，不能充斥后门兵、关系兵！”

    部长笑：“在这儿等着我呢。”

    王小峰低语：“谁希罕去！”

    中队长目光锐利地凝视他。

    部长问：“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王小峰抬头挺胸：“报告——我是说，既然特种基地的首长也在，希望首长给我们露一手，也让我们这些新兵连的步兵团的新兵们开开眼！”

    新兵连长嗔怪：“王小峰！没大没小的！”

    部长笑着看高中队：“人家不服你了。”

    方中队笑笑：“我听首长的。”

    部长说：“那你就跟他们交流交流，比比看。”

    方中队笑：“这样比？胜之不武。”他看着看向自己的王小峰，笑，“既然首长说了，我们就交流交流。”

    中队长看着他们说：“老连长啊，有啤酒瓶子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边一堆呢，锤头用的。”

    “找两个兵帮忙扔一下。”

    新兵连长苦笑：“你这小子，在我的地头给我的兵难堪啊？”

    “是你要我砸场子的啊，后悔了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话？你们两个，去拿酒瓶子！”

    俩兵转身跑了。

    中队长接过王小峰手里的自动步枪划拉划拉检查着：“有日子没打老式步枪了。”

    王小峰看着他，递给他一个弹匣：“枪是我校对的，你可以再试试看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。打枪不是用眼，是用这个——”他指着自己的心口，然后双手持枪，高喊一声：“好！”

    新兵连长挥手：“扔！”

    一个兵扔出一个酒瓶子，瓶子在空中旋转，带着细微的风声。高中队突然出枪，酒瓶子在空中破碎。

    新兵们都傻了，忘记了鼓掌。

    新兵连长说：“继续扔，多扔几个！”

    “下面是单手运动目标速射！”高中队换了右手持枪，还是速射。砰砰砰！酒瓶子碎了。

    “换手！”他同时在空中倒手，自动步枪到了左手，继续射击。砰砰砰！酒瓶子又碎了。

    侦察兵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。

    中队长停止射击，笑笑：“用不着鼓掌，这是特种部队每个队员的基本功罢了！”

    新兵连长苦笑：“部长，您这是带人踢场子来了啊！”

    部长笑：“哪儿有哪儿有！我这是带着特种大队的干部到各个侦察部分队转一转，摸清今年选拔的底，他们这是私下跟你们的切磋，不算数的！”

    中队长笑：“老连长，不好意思啊！”

    新兵连长骂：“妈的，我要是有你们一半的训练经费，个个都比你的兵强！”

    中队长哈哈大笑：“早说了，胜之不武——这不算什么，雕虫小技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妈的，年度演习见，看我怎么给你们上眼药！”

    “行，我等着呢！”

    部长看看手表：“时间差不多了，我得去别的部队看看。”他回头看看王小峰，笑，“小伙子，别气馁！他们都是拿子弹喂出来的，新枪用不了一年都能打废了。早晚有一天，你会跟他们一样的！”

    王小峰立正：“报告